风信子【三体上头中QwQ】

★头像是约的自设不可以拿qwq

我的世界里只有我家小情侣罗庄其他人都是背景板!!!【暴言】
圈 地 自 萌,看清楚了,大写的。我不攻击别人,任何人也别来无理取闹打扰我。

是个破写文的www——接下来的话语气有点凶但是不要被吓跑了呀我脾气还挺好hhh
Chopinist,是肖肖的过激单推人所以纯cp厨对肖邦本身没兴趣的请远离我谢谢🙃

【肖桑向】【魔法学院pa】针尖,麦芒,与霍格沃兹爱情故事

是写给我的朋友小旻@Butterfly Symphony  的故事,背景属于她的西音史霍格沃兹世界观。


属于一种……因意外事件而诞生的收获?第一次尝试了频繁的转场还有大部分依靠对话来推剧情的方式,算是换了一种写法想突破一下自己的舒适圈吧……不知道算不算成功orz


大概是鹰院肖x狮院桑,平平无奇的校园恋爱故事罢了.jpg


以及照常的提醒:⚠️本文内容纯属二创,务必不要当真⚠️



以上都ok吗?



我们开始!



  “弗里德里克·弗朗索瓦·肖邦……拉文克劳!”


分院帽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中气十足,它的话音刚落,一阵热烈的掌声便跟着响了起来。这掌声本是惯常之事,可被庆贺的主人却显然不太喜欢。清瘦的少年微微睁大眼睛,他跳下椅子,快步走向拉文克劳的坐席,捏住巫师袍尾端的指尖轻颤得有些张皇。


——如此,避人眼目的雏鹰却引起了某只幼狮的关注。


早在前往霍格沃茨的火车上,乔治桑就注意到他了。富有天分却叛逆的文学少女从自己本应前行的轨道偏离,最终落进了音乐的世界。而于莽撞之间,她在车上帮助了某位落难的音乐家,“嘿!你们这些毒蛇!”女作家大喊着,挡在音乐家面前的身影看似柔弱,却意外地富有力量,“欺负不会魔法的麻瓜巫师新生算什么本事?”


脱困之后,当时的肖邦向她道了谢,虽然音乐家没有告知作家自己的名字,但那双灰蓝色眼睛里盈满的柔和善意却给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真是该死的漂亮,她想着,视线不住地往雏鹰们的巢穴里飘摇。


“乔治?你看什么这么入迷?少见啊……”某次午餐时分,另一只雏鹰,也就是她的好友李斯特歪着身子凑过来,脸上携着某种促狭的笑。桑对他不置可否,只是微微抬起下巴用眼神作了某种隐秘的示意。


“弗里德……不是吧?!我的上帝,你看上他啦?”未来的钢琴之王大惊失色,有些不可思议地摊开手。他忍不住扶额说哎这可就难办了:“我跟他熟悉,搞定那家伙的难度堪比让我一口气弹完自己的所有练习曲。”


真的吗?桑是狐疑的,年轻作家的字典从不知道困难为何物。在她的观念里,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只有不愿设法达到目的的人。于是她轻笑,想着那就拭目以待吧。


“可是亲爱的弗朗茨,我会做到的,你等着好了!”


——可不成想,作家小姐的自信,却成了一场灾难的开始。


“……放下。”呼呼风声中,音乐家在高空气若游丝,声线里蕴含的怒意却不可小视。


“弗里德你在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但非常可惜的是,沉浸于拯救者角色中的乔治桑大概完全没有在意到自尊心极强的音乐家正在发出抗议。她甚至还欢笑着在兴奋地呐喊,说你快看啊城堡多漂亮——


就连飞行课教授科雷利先生的呼喊,与同学们惊讶的调笑,都被她统统抛在脑后。


那是他们入学后的第一节魔法扫帚飞行课,本来属于格兰芬多的作家小姐不该注意到那只雏鹰,毕竟他的天赋在于飞行——当然,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可架不住意外就这样发生了。


不知为何,那雏鹰也许是被高空的狂风迷了眼睛,飘飘悠悠挣扎几下便直直坠了下去。洁白优雅的羽翼无力地张开,像是在此刻突然失了灵一般。


而幼狮的身体本能快过了思考,尚未等待老师和同学们反应过来,她便抓起扫帚不管不顾地冲上云霄——


我接住你啦可怜的小家伙!她笑着,伸出手接住了音乐家坠落的身体,一个漂亮的急转便制止了一场悲剧。“真糟糕……不过没事了,冷静一下,我带你去看看风景?”桑得意洋洋道,自顾自地驱动起扫帚在霍格沃兹的上空缓缓巡航。


——可此举却彻底激怒了肖邦。这是非常自然的。于他来说,因为自己糟糕的身体在课上失态已经足够丢脸,最后竟然还被一个假小子所救?简直是贻笑大方!


“我说,小姐,请把我放下!”他是在恼羞成怒地咆哮,那近乎尖叫的音量吓得桑一个激灵,手中扫帚也生生急停在了半空中。“上帝啊……您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太荒唐了。”肖邦颤抖着,咳嗽尚未平息,那灰蓝色的瞳子里却似乎燃烧着某种冰凉的恼怒。


“感谢您的帮助,但我不觉得我们熟到可以让您当众抱着我同乘一把扫帚兜风。”


女作家这才意识到音乐家的异样。她呆愣着,眼睁睁看肖邦将自己急促的呼吸强行平复下来,然后挣扎着唤回扫帚扬长而去。逃也似的背影甚至没多给她一个眼神。


天呐我做了什么,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犯下了大错。雏鹰亮出了警告的爪,幼狮想着,如果自己再轻举妄动的话,估计会被他彻底拉进黑名单吧。


事情就是这样——弗朗茨,你别笑了。草药课上,作家气馁地与同桌兼好友小声叙述。见对方一副乐不可支忍笑忍得辛苦的模样,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好弗朗茨,我承认你这次是对的……所以行行好,帮帮你忠诚的朋友吧!”


四周的空气突然降了几度——这边的动静似乎惊动了不远处认真听课的波兰人,他偏过头斜睨了他们一瞬,眼神冷得像条灰蓝色的冰河。


“你看,就是这种态度。”桑有些抓狂,“那小家伙一定把我看成奇怪的人了——哦上帝啊,我都干了些什么蠢事!”她忍不住暴躁地蹂躏起桌上摊开的笔记本来。


于是她的好友连忙劝慰她说好好好你别急,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下一刻李斯特就忽的收起了惯常八面玲珑的模样,脸上携着势在必得的笑。“现在就先这样吧,桑小姐。你不要再贸然接近他了——但之后我们两个学院合上的黑魔法防御课,记得把握好机会。”



🔮🔮🔮

于是在他们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黑魔法防御课上,被迫与肖邦大眼瞪小眼的乔治桑差点没有尴尬到就地蒸发。因为众所周知,在某位知名“魔鬼后代”帕格尼尼的失控事件之后,本课程的教授小斯卡拉蒂先生一反之前一对一教学的常态,开始要求所有学生两两组合。


而非常不幸的是,李斯特所谓的“机会”,指的是让肖邦和乔治桑组队,以期消除之前的误会。


亲爱的弗朗茨,如果你说的机会是“这个”,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啊……桑忍不住腹诽,却不得不小心地牵起一个笑“肖邦先生,很抱歉,我知道您现在应该是不愿意再看到我了,但为了学分……我们不如合作?”


“……您的‘健忘’还真是令我吃惊?我以为飞行课上那件事情已经足够让我们都印象深刻了。”肖邦挑眉,依旧是黑着脸。


桑感觉自己被他的锐利梗住了。不过,毕竟如此局面是自己造成,自己就必须负责解决掉。是的,印象深刻,确实。于是她说,那件事情确实是我的过失——


“我太莽撞了。如有冒犯,我很抱歉。”

“所以——请问肖邦先生,您愿不愿意接受一个迷途知返之人的歉意呢?”


被老师叫到名字,和肖邦并肩走向教室中央的作家终于松了一口气。音乐家看上去确实是原谅自己了,她想着,肖邦的神色依旧是淡漠,可偶尔向桑投来的目光却不再冰凉。


这是个好的开端,毕竟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考验可不小。博格特——这次课程他们需要使用新学会的驱逐咒面对的,一种能变形的黑魔法生物。它会看透人们的内心,变成他们最害怕的东西。


音乐家表现得多少有些紧张,但女作家对此倒是充满好奇。恐惧,对于乔治桑来说是一种近乎稀薄的事物。她自己都很想知道,在如此生物眼里,她会害怕什么东西。


——然而,在看到自己母亲那怒气冲冲又神经质的面孔时,桑的笑容消失了。


啊啊,又是这样的老调重弹是吗?她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被生物幻化而成的母亲,看她说着那些什么“你合该结婚。”“除了布斯巴顿,你没有别的选择。”“你怎么就不能乖乖听我话呢?!我的好女儿,你会吃亏的……”不由得心生烦躁。


你说完了吗,母亲大人?女作家冷笑道,灰色的眼中再看不出任何情绪“说完了就请你消失吧。”她随即举起魔杖高喊咒语,一句“滑稽滑稽”便应声而落。于是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博格特,此刻便也气焰全消了。


“肖邦先生,您的情况如……嗯?!”


眼见自己的任务已完成,桑收起之前被翻出来的负面情绪,刚笑着转头准备关心一下自己的搭档,就看见了几乎能让她心脏停跳的一幕——


音乐家闭着眼,泪流满面地瑟缩在墙角,口中嗫嚅着亲人与故乡。而博格特在他身边舞蹈,它幻化成了战火,在他的挚爱之城华沙肆意地燃烧。尸体,尸体,尸体……乔治桑只能看见,音乐家的身边,环绕着他曾眷恋过一切的遗迹。而不论小斯卡拉蒂先生如何在旁呼唤,似乎都无法将其从恐惧中惊醒。


“肖邦!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吧!你的家乡完全没事!你在霍格沃兹啊!”


作家忍不住了,她不顾老师的警告朝着音乐家大喊。这似乎是乔治桑第一次这么慌张,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她在哭吗?她不知道,她只晓得肖邦这副深陷囹圄的样子令她心碎。她想,也许这才是博格特为她定制的恐惧幻境也说不定。


她终是下意识地扑向他,奔跑中洁白的小腿被桌角突出的木刺划出一道血痕。她却全然不觉,只颤抖着说:“对就是这样……深呼吸,别怕,别怕,没事了。”


“我求你清醒一点……看着我好吗?”桑焦急地呼唤着,紧紧地凝视那双失却光彩,充满泪水的蓝色眼睛。她伸手将肖邦凌乱的额发拨至耳后,试图唤起他的理智:“请你想起来……这都不是真的,你在上黑魔法防御课,你所看到的只是博格特造成的幻象……请你冷静下来……很好,很好……就是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一分钟,也许五分钟或者是更长久的时间,音乐家终于从恐慌的深渊中回过神。“乔治小姐,”他喃喃道:“抱歉。”


不需要道歉,桑笑着回答。“如果您想要道歉,那就好好地把您眼前的幻影亲手击碎吧!”


“请把它想象成入侵您家乡的混蛋,然后把魔杖想象成您手中的武器。”

“咒语,还记得吗?”


作家的目光带着期许,她看着肖邦缓缓握紧了原本落在一旁的魔杖,脸上笑容无声地扩大。


“很好,接下来跟着我一起念——”


下一秒,属于青春期少女和少年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而前刻还肆虐于教室中的战火,少顷便被这清脆的和声所熄灭。



🔮🔮🔮

“真抱歉乔治……我不该出这个馊主意的……”


“无妨,不如说这样更好。”黑魔法防御的下课铃声一响起,作家和音乐家就迎上了担忧又愧疚的李斯特。对此肖邦仍在沉默,而桑却无所谓地耸耸肩道:“这种情况我还可以处理,但如果肖肖的幻象是这样的话,交给别人或许就不知道会怎样收场了。”


肖肖?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钢琴之王有些吃惊,他转向好友,却发现肖邦一言不发,只是凝视着桑的身体沉思。


“您受伤了对吧?乔治小姐。”他说,明明是平静的神态,桑却从中看出了愧疚的意味。


——是因为我。这句潜台词音乐家并未明说,作家却心下了然。


“跟我去医务室吧……还请不要推辞。”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久违地真心笑了起来,任由音乐家牵住她前往医务室的方向——可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肖邦在半路上突然倒下。他咯血、颤抖、窒息,剧烈的咳嗽似乎要把肺叶都逼出身体。桑看着他,没有丝毫犹豫便将他抱起。别逞强,她边说,边半带强迫地制止肖邦的挣扎,“事到如今更需要医生的是你。”


几乎是在看到同乡肖邦狼狈的模样时,校医巴达捷夫斯卡就明白了一切,她说把他放在那边吧,乔治桑小姐。不用太担心,她是老毛病了。校医温柔地笑着,顺手接了两杯温水递给惊魂未定的作家小姐。“给,你们都缓缓。”


“弗里德里克是肺结核,他算我的常任患者了,等我一下我去配药。”

“至于桑小姐嘛……那道擦伤很好处理,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包扎一下。没事的,不用太担心,这段时间里你们就都好好休息一下吧!”


作家于是谢过了巴达小姐,看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深处的瓶瓶罐罐中后立刻关切地对肖邦提问:“你……还好吗?”


她伸手,将校医小姐给的水杯递向半躺在床上的病人。可对方却没有应答,只有沉默在空间里诡异地蔓延,连魔药熬制的咕噜声都清晰可辨。


终于,等到她快要放弃收回手的时刻,她忽然听见了一声轻柔的嗤笑,利剑一般划破了沉默。


“呵,我可真是……明明不喜欢您,却一次又一次的受您照拂啊……”肖邦垂着眸,刻意躲开了作家关切的视线,平静的语气里不能说没有自嘲的意思。


为什么要这么想,我明明无所谓?桑疑惑着,她意外地吃惊:“我靠近你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自然不会后悔。而你的性格便是如此,我无意去改变什么。只要你开心,我就不会有意见。”


此话既出,肖邦反而惊异起来。为什么,他问:“乔治小姐,我都这么对你了,你为什么还这么执着?”


嗯,这个嘛。作家轻笑着,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如果我说,原因是我喜欢你呢?”


喜欢,是的。喜欢——她不得不承认,也许从最开始自己就对他抱持一种模糊又暧昧的情愫。它高于友谊,却也不是爱情,但随时间流逝,这份感情似乎已经被爱情同化了。


可她并不指望音乐家现在就对她有所回应。他还太小,他们都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又怎么能分得清依恋与爱情?


所以,再等等罢——于是作家小姐望着音乐家沉默而纠结的面庞,故作轻松地说,我是开玩笑的肖肖,请你不要在意。


“不过,我对你很感兴趣,这是真话。”

“不介意的话,交个朋友?”


好——音乐家继续沉默着,但许久之后,他终于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

“话说回来——乔治小姐,您似乎是个作家?”


那是此后不久的一个春夜,逐渐变得友好的雏鹰和幼狮在雏鹰诞生的那一天相携爬上了霍格沃兹的城堡尖顶。他们看着夜风拂过他们脚下幽深晦暗的禁林,头上是无言闪烁着的群星。


作家小姐有些惊讶,却依然爽快地承认了。“看不出来你也挺敏锐的嘛,肖肖。”


然后,她开始讲起自己的故事。其实也不是特别的事情,桑仰头。有微弱的虫鸣奏响,风儿吹起她半长的黑发,于是作家凝望夜空的神色也变得深邃起来——


“有个叛逆的女孩子,诞生在法国贝里的乡村。”桑娓娓道,“她的父亲早逝,弟弟也在很小的时候夭折了。她的祖母并不喜欢她的母亲,却偏偏疼爱她这个孙女。”


“她的童年活在争吵之中,双方是她的祖母与母亲——而争吵的中心是她这个‘祸端’”


祸端……?音乐家重复。听见这个词他忍不住眸色一沉。是呀,作家小姐笑着轻叹,但是女孩子可不在乎这些——


“让她烦恼的是祖母离去后,母亲对她的控制欲越加严重了。女孩子早慧,魔法天赋在幼年时就已露出尖尖角,而她的母亲要求她成为巫师,要求她继承家业,要求她去布斯巴顿学习——”


“甚至要求她按照她的意思结婚。”作家的语气里暗暗带上了点嘲讽,“可是叛逆如我,怎么肯答应?”


于是我就跑了,她轻描淡写道,一个人从家里逃出来跑上了通往霍格沃兹的火车,然后遇见了你。


“我的故事就这样。”

“那么你呢?肖肖——我们亲爱的寿星?”


您是说我吗?桑突如其来的问话把肖邦打了个措手不及,我的背景可能比您要简单得多,音乐家苦笑着说。


“我生在波兰,家有三个姐妹。我和父母亲都很爱她们,当然,她们对我们也是如此。”

“大人们都说我早慧,不论在音乐还是在魔法。他们总喜欢把我带去沙龙演奏的,可父亲更希望我像个普通孩子。不过12岁那年,我收到了霍格沃兹的入学通知,于是在大家的欢送下,我离开了波兰,开始前往伦敦的旅程……”

“却没有想到,在途径斯图加特的时候,我收到了家乡陷于战火的消息。”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具尸体——一具不知我的亲人,友人,和提图斯现状的尸体……惶惶不可终日。”


——沉默。当音乐家轻颤的尾音消失在夜空里的时候,横亘于两人之间的只有悲哀的沉默。


作家小姐张了张口,最后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不知该如何回应肖邦的不安和泪光,只能是徒然谛听自己渐快的心跳。那,等这次放假了,我们回你的波兰看一看?在沉默的最后,和着黑湖的波光与耳边的树涛,桑如是说道。


幼狮不知道自己的话语能安慰到消沉的雏鹰几分,但当夜风吹散了那双灰蓝色眼睛中的云雾时,她愿意把其中闪动的神光称之为希望。那希望多么漂亮,正如他们心中熠熠生辉的理想。



🔮🔮🔮

可惜丰满的理想总抵不过骨感的现实——比如由于纷飞的战火,那场去往肖邦故乡华沙的旅途他们并未成行;比如桑母亲寄来源源不断的吼叫信中,依旧充斥着她不愿听从的所有命令。


不过,好事也是有的。


岁月轮转,由那个假期为起始,雏鹰真的飞起来了,优雅纤韧的身影翱翔惊掠,他翩跹在缥缈的迷雾之间;而幼狮也逐渐强壮,越过火焰燃尽的野性枝丛,她肆意探索着心中涌动的梦。


但鲜明的红与蓝却总是若即若离地交织着的——各自成长,各自摔倒,却又在挫折之后对着彼此微笑。于是两人建立起一种奇妙的平衡,在通向霍格沃兹的魔法列车往来之间悄然稳固。


而这份奇妙的平衡,辗转过数不清多少个假期与开学季,终归变成了形影不离。在彼时,波兰已从战火中走向独立,和平的黎明也将华沙的地平线触及;作家的母亲最终勉强妥协,堪堪放弃了控制女儿的宿命。


此时正值下午,西斜的阳光从玻璃彩窗投下斑斓的影。肖邦却穿梭于其间,他快步走过城堡层层叠叠的回廊,算好时间照例来到学院里异常热闹的魁地奇训练场。


因为三强争霸赛快到了,他知道。为了争取当上代表学校参赛的“勇士”之位,这群年轻的狮子总是躁动的。肖邦轻巧地越过栏杆,只沉默立在一边,拎着水瓶的手悄悄藏在拉文克劳的青蓝之下。他仰起头,看着天上四处乱撞嗡嗡作响的金色飞贼和骑着扫帚追逐着它的优秀找球手,即巫师袍与生动神采一同飞扬的乔治桑。


——他在等她。不动声色地。


“哟!小母狮,你的男朋友来看你啦?”

“别这样乱说!否则我不介意给你一个门牙赛大棒让你冷静一下。”


作家小姐倒是已经习惯了队友稀松平常的调侃,但刚才那话若是被音乐家听着想来是少不了一顿皱眉和肖邦式的嘲讽。于是她威胁似的向队友挥了挥魔杖,见后者识趣地闭上嘴巴便驱使扫帚灵巧地飞向场边。弗里德!她喊道,课程结束很早嘛,今天也来啦?


“差不多吧……”其实音乐家是稍微赶了一些进度的,但他却颔首,对此不置可否。肖邦默默将水瓶递了过去,垂下头时却注意到作家小姐身上新增的几处挂彩。


怎么了弗里德?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桑注意到了音乐家异常的安静便开口问道。而后者犹豫了一会儿,以一种不确定的语调开口:“您受伤……似乎比往常多了,乔治小姐。”


“是三强争霸赛的缘故吗?那群眼里只盯着野心的变温动物……”


话音刚落,作家小姐心里立马就咯噔一下,连忙矢口否认。“不,不完全是。”


说也确实,三强争霸赛临近,每一个对勇士之位有期待的人都会抓紧时间好好表现,以求能被火焰杯选上。平时的学习暂且不论,院际魁地奇比赛基本就是自我表现的战场。而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向来就针锋相对,以桑要强的性格,她自然不会把“最优秀”拱手相让给另一个学院。


——但如此拼命,于她来说另有隐情。因为对面的找球手,是很早之前在列车上欺负肖邦的那个刺头。


理查德·瓦格纳。或许音乐家早已不在意了,但最近时常在球场上被对方刁难的作家小姐着实咽不下这口气。新仇旧恨一起算,难免会有失了分寸的时刻。


但对作家小姐熟稔的肖邦似乎立刻想起来了什么。您这反应……乔治小姐,莫非刚才和您对练的找球手,是“他”?音乐家提问道,疑惑的声线沉重了几分。


“为什么”他皱起眉,灰蓝色的眼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阵晦暗不明的雾“您似乎,没有必要为我如此?他跟您应是不存在什么关系的。”而桑却微微怔愣,她终于没忍住苦笑:“这种事情……为什么总逃不过你的眼睛?”


“怎么会没有关系?”

“肖肖,你知道的……对我来说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他欺负你,就是在欺负我。”


“扑通。”


肖邦听见了阳光透过树荫,在地面摔成琉璃的声音。他寻着这迷离响动猛抬起头,在自己咚咚的心跳声中骤然发现,那摔碎的琉璃似乎将某种美丽又温柔的光彩揉进了作家小姐灰色的眼睛。


——刚强、骄傲、关切却又温情。像是雄狮细嗅蔷薇一般,拥有不可描述的细腻。


音乐家静静地凝视着作家的眼睛,突然就笑起来。他觉得自己指定被今天的艳阳晃晕了心,否则为何会想着眼前这个不像少女的少女似乎是自己命中的注定?


“……肖肖?你在笑什么?”桑依然很疑惑,直觉告诉她现在一切都不太对劲,肖邦也是——或许是要发生什么大事情了。


没什么。音乐家笑到。他嘴角上扬,纤柔的弧度里藏着些梦幻的味道:“只是意外发现乔治小姐你是个蛮好的人。”


“……如果再努力一下,我说不定会爱上你吧。”


轻柔又迷茫的话语消散在风中,却又被风儿带进桑的耳朵里。“我说不定会爱上你”,这宛如被施了小声咒的叹息却让她感到一阵近乎幸福的眩晕。她的眼前满目都是灿烂的金色阳光,而秋蝉在歌唱着,仿若爱神之子的歌谣,激动之中几乎要把她的理智抹消。


“那肖邦先生,您愿意和我打个赌吗?”她温柔地轻唤着他的名,不在克制,只是追随本能伸手环住音乐家的脖颈。下一刻,灰色与蓝色的眼睛便拉到了至近距离——而向来拘谨重礼节的音乐家,却并没有就此从暧昧不清中逃离。


“如果我能成为三强争霸赛的‘勇士’,那就请您和我跳圣诞舞会的第一只舞,并且成为我的情人——不准反悔。您敢赌吗?”


肖邦却像是被她的话震撼到了,灰蓝色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无措,就连优雅的面具也悄然滑落。我说的努力倒也不是指这个……他喃喃道。不过片刻后,音乐家却又重新拾起王子一般优雅从容的笑意。


“不过,乐意之至。”他将作家小姐环在自己肩上的右手拿起,然后行云流水地完成了一个属于绅士的吻手礼。而当肖邦的唇瓣触及到她因写作而带茧的指尖时,那微敛起的灰蓝色眸子里,藏匿着他隐忍着不曾言说过,却在长久时间里暗自发酵的爱意。


“任何事情,只要你想——我就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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